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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散文(精选20篇)
雪濛濛的日子
文/雪梅丛中笑
立冬前后,天色总是阴沉沉的,阴了好些天,下了一场淅淅沥沥软绵的细雨,这可是2015年最后一场雨。随着冷空气的袭击,雨水摇身一变,懒散零星的雪花竟飘飘洒洒由天而降。雪蒙蒙的日子,让人浮想联翩,感觉命运在大自然面前奇异的变化。
连着几天的降雪,窗外的景象异样清新,上天不厌其烦地编制了一层白的纱,覆盖着着大地的万物,就连树挂的雾凇也显得格外美丽动人。立冬才半个月,正是“小雪”节气之时,小雪却不误时机恰如其分地纷纷如期登场了。小雪慢慢腾腾不急不躁,下的有点自信而缓慢,好像泰然处之,也会独领风骚。
连着几天的寒流,雪不大,雪花是微不足道的小颗粒,只是偶尔夹杂着一星半点的大雪花,像是千军万马雪花中的领头羊。冬天的第一场雪,让人喜忧参半,但毕竟是冬季,是预料中的事,可今年的雪来得真快,确实给人以惊喜。这之前有人预测今年是暖冬,可初冬寒雪来得突然,路上行人被滑倒摔伤,交通事故频繁,电视上却曝出北方的大雪成灾,是50年来最寒冷的天气。这冬是暖还是寒,现实是最好的证明,雪蒙蒙的日子,老人和孩子呆在家里不出门是最好的选择。
50年来最寒冷的天气,是什么概念?1965年我18岁在读商业中专,在读条件相当好,住宿和吃饭高枕无忧,外面的风雪寒冷在头脑里没有丝毫印象。有的倒是小时候,家境贫困,在继母手下缺衣少食难熬的冬季。小时候不像样的衣着很单薄,缩着脖子头顶风雪赶路,到了学校同学问我:“脸怎么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白一块的?”同学的问话答不出来,因为嘴也冻僵了。小时候的冬天,稀疏的头发遮盖不住冻麻的头皮,手脚都是冻疮,只有一次因手冻得很痛在大姑面前哭了。其实,冬天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境遇差,身心没有御寒的保障。
冬天,是四季轮回大自然的规律,年年有雪有寒流,根本的问题是生活的保障。经历了苦难,才知道什么是幸福;遇到了寒冷,才知道什么是温暖;命运的改变,是两手拼搏出来的;知足会长乐,让珍惜永存在心中。如今国富民强,老百姓的日子今非昔比,我现在衣食无忧淡忘了曾经风雪的冷酷。如今我尽管人老了,倒也想感受一下曾经浩瀚大雪的严寒,让现实生活和意志再次接受雪的洗礼。
这些天似乎比往年同期的冬季格外寒冷,除了上班族,老人和孩子都在家猫着。我老伴他似乎有强迫症,还继续去中山公园徒步,回来我问他“公园有人吗?”“没有几个”他回答。老伴这人当兵出身,爱运动,在家呆不住,除了徒步就是去买菜。老伴上午买了一些菜,下午又买回来一些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有一袋带壳炒花生,买的还不少。“买这么多啊?”我奇怪地问,老伴说:“净是老人买,说冷天在家守着暖气,看电视吃花生”。
老伴的话,让我想起年少的我,第一次由大连去山东看望离异改嫁的母亲。太久失去母爱的尴尬,让我不知相见的哭泣。那是一场厚雪覆盖着家乡的冬季,我的到来,忙乎了母亲一家人。贫困的年代,割了5毛钱的肉包饺子,煮饺子的水热乎乎满家飘香。母亲拿出带壳的花生,在锅里烘烤,现在想来,也许那是花生种子,因我的到来,竟被烤的香喷喷,一家人唯我坐在炕头上接受母亲的忙活。外面很冷,只有白雪皑皑闪着银光,屋内母亲挑亮了小油灯,亲切的眼神,和气的话语,久违的亲情,让我温暖到如今。
如今,时过境迁,曾经的岁月已过,往事也渐渐淡忘成烟,只有眼前的事物还在模糊着记忆。这几天寒冷依旧,只是微弱的雪花偶尔从天上漏下来一点点,证明雪还在继续。在雪蒙蒙的日子里,总是让人见景思情,想念亲人,回忆往事,牵挂家人是人生的永恒。
雪花落地无声,洁白刚强,志在千万里,雪染的风采震撼天地间。雪花是雨滴的姐妹,骨肉相连骨血相通,雨雪是亲情不变的基因。亲情不常在,但愿人长久,你安好我才好。
三轮船夫
文/徐剑铭
错了吧?三轮是陆地运输工具,船夫是水上“驾驶员”,二者混搭,那叫“牛头不对马嘴”嘛!
没错。这年头、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上世纪90年代,我在西安城东北角的八府庄“蜗居”。八府庄离城不远,打起步三公里的出租车去火车站都不变价。但在西安人印象中,八府庄就是西安的“北大荒”。造成这种影响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里的交通状况太差,人们出行不便。身居其间的我曾为此编了个顺口溜:“下雨路成河,火车慢慢挪,公共汽车等不着!”今天只说“下雨路成河”。
从含元路西口到八府庄十字、最多不过1.5公里。中间横插着一条铁道。铁道很牛气地高出路面,于是,铁道东西两侧便形成了两个低凹地段。一到下雨天、特别是中到大雨,不消十分钟低洼地段就变成了河,汽车一过,滔滔浊浪立马便淹没了本来就不宽敞的人行道。说“浊浪”是因为东侧有个煤球厂,雨水卷着煤灰、裹着煤屑浩荡而出,那河岂能遇黑而不染!
这可苦坏了行路人,难煞了上班族!年轻力壮的、壮着胆挽起裤腿扛起自行车,踉踉跄跄地趟水而过,年老体弱的呢?“花容月貌”的呢?坐公交车?打的?嘿嘿,水深处、连“东风”大卡都熄火停摆了,路中间成了“水上停车场”,公交车、的士会飞么?
一天,上初一的儿子放学后一夜未归,我老伴急得一夜没合眼。翌日,儿子回来了,老伴恨气地问:“你死哪去了?”儿子倔倔地说:“昨天下大雨,我咋回?我又不会游泳。昨晚我到姥姥家去了。不信你去问……”。那时,被水路阻隔有家难回的事时有发生,而通信工具的稀缺又让人们对这种事徒有焦虑、无可奈何!
这种状况到了90年代初发生了戏剧性变化,一种特殊的工种出现了,那就是“三轮船夫”。三轮船夫就是用三轮车把被水所困的人拉出来、送上“岸”的人。这时车就起到船的作用,车夫不就成了船夫了么?那些年,这种三轮船夫在我们这一带很多,其中多为农民工,也有下岗职工。平时是“空山不见人”,一到下雨天便不知从哪蜂拥而出,生意还挺火。
那天早上,我四岁的孙子发高烧,我老伴和儿媳抱他去医院。那天下雨,路上积水成河。正当婆媳俩心急火燎又无计可施时,一个上身穿雨披、下身穿短裤的中年男子推着一轮三轮车走到跟前,问“要不要我送你们过去?”儿媳向:“得多少钱?”没等对方回答老伴便说:“哎,孩子都病成这样啦,向啥价呀?快上车!”
车行水中,多半个轮子都被水淹了,蹬车的人腰弯得几手与车把持平了,两条腿忽上忽下却始终看不见脚,脚在浊水的浸泡与冲刷中奋力挣扎。天上还在飘雨,蹬车人却卸下了雨帽,老伴说:“别感冒了、你。”那人气喘吁吁地答:“没事!我皮实。孩子的病要紧!”
“船”终于上“岸”了!平时几分钟的车程这回整整用了半小时。蹬车的汉子浑身是水,已经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汗了。
老伴掏出5元钱,说:“辛苦了师傅!这钱不找了。”“哎哎、那不行!得按规矩办。两人只能收你两块钱!”说着便递过三张一元币。儿媳说:“仨人,还有我儿子呢。”那人一笑:“娃不算。这么大的娃坐公交都不买票嘛。”挥挥手,那人又推上车子“下河”了……
老伴给我讲完这件事,问我:“听人说,这些蹬三轮的是趁人之危,发水难财,你说呢?”。我笑了笑,反问道:“分手时你对那人咋说的!”“我当然是说谢谢啦。”我想我也会这么说的。
那些年,“三轮船夫”是这一带一道独特的风景——在“河”边、在水中。这些年,这道风景悄然消失了,因为,这个城市在变……
太极健身怡晚年
文/钟竹意
我和老伴退休后都发福了,健康体检显示,血压高、血脂高、胆固醇高……
一天清晨,我俩散步归来,发现离小区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有一帮老年人在学太极拳,我俩便驻足观望。年过古稀的老教练可真是个热心人,他健步走近我俩温和地说:你们也一起学练太极拳吧,练太极对身体有许多好处。他边说边运用自如地比划着。望着这位古稀老人一招一式柔韧地比划,照实令人羡慕。老伴听后便拽着我走上了“运动场”。
说练就练,我是个急性子,但初学那慢慢悠悠的一招一式,感觉很是别扭。老伴怎么比划也不像那么回事,集体练时老伴还“偷工减料”不认真学,谁知被教练发现了,他来到老伴跟前手把手地教,一边教,一边给老伴讲练太极拳的好处,并告诉老伴他以前身体也很胖,并且经常腰腿疼,自从练了太极拳后体重降了好多,腰腿也不疼了,这让老伴半信半疑。因为眼前的教练身材适中,精神矍铄,腰腿活动自如,太极拳打得十分柔韧到位。老教练这么诚恳热情,碍于面子,老伴不由得跟他一招一式地学起来。老伴比我聪明好学,大约一个周,他就掌握了24式太极拳的基本要领,回到家他又成了我的师傅,我俩在客厅对着大镜子比划来比划去,他对我要求很严,每个动作都要求我必须做到位。
坚持练习半年之后,我们又学习了42式、64式。现在不少初学者还拜老伴和我为师傅呢。更重要的是,老伴腰腿变得十分灵活,活动筋骨好像哪儿也不疼了。前不久我们去医院检查了身体,老伴和我的血压、血脂都明显地下降了。我们尝到了练太极的甜头!
雨中情
文/燕飞侠
我背着沉重的负担,在艰难曲折的道路上攀登了整整一十六年。当我登上顶峰,俯瞰脚下连绵的山峦时,长长出了一口气。此时此刻,我没有胜利的喜悦,更没有趾高气扬的神气,而是有一种深深的歉疚,因为鼓励我走完这段艰难路程的一位老师傅,在一年前离开人世,只留下他那一句箴言在我的心头,这句箴言就是:“做事一定要有始有终,从一开头就要想到结尾。”
二十八年前,我奉调到一个知识分子成堆的单位担任一把手。开始两年倒还顺畅,单位正气上升,工作成绩斐然,屡屡受到表扬。随后就问题迭起,矛盾丛生,尤其到八十年代末期达到极端,矛头指向领导的谣言、绯闻不胫而走:什么“我算看透了,他也就是那两把刷子,没有啥了不起”呀,什么“拿起望远镜、放大镜找一找,找出几个把柄,把他赶下台算了”呀,什么“改朝换代可长可短,咱让他做一个短命的小皇帝,演一幕‘陈桥兵变’吧”等等。
开始时,我头脑还比较清楚,知道这是内部的各种势力在拉一些人,打一些人,在争夺领导权。可是,当我得知个别顶头上司也在听信谣言、“助纣为虐”时,感到一肚子委屈,一把无名之火腾腾燃起,心想:自己也是业务上拿得起、放得下的干部,何必受此窝囊气,索性不干了。在那些日子里,我觉睡不好,饭吃不下,心中思谋着如何放下这付担子。
有一次中午,天下着大雨,我身披雨衣推着断链的自行车往回走,路过一个职业学校门前时,修车的张师傅叫住了我:“是不是车子坏了?”我说:“链子断了。”他说:“推过来吧。”
张师傅是修车的老把式,在这里摆摊已有二十多年了。他在靠一座家属楼的山墙处搭建了一个小小的风雨棚,一年四季,风霜雨雪,天天都来上班。张师傅高高的身材,不胖不瘦,待人总是笑嘻嘻的。他修车,从来不主动问人要钱,大修只收零件钱,小修随你怎么给都行,有两次我忘记了给钱,他也不问,待第二天来补钱时,他也是哈哈一笑。所以,来他这里修车的常常络绎不绝。
这天因为下雨,修车的就我一个。我们坐在雨棚下,一边修车,一边拉起家常。张师傅说:“我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遇到什么难事了么?”我说:“单位矛盾太多,不想干了。”他说:“你当初接手时怎么说的?”我说:“当初信心百倍,我说保证要干好的。”他笑着说:“看看,说话不算话,打了退堂鼓了不是!”接着他讲了自己四十年来的经历。
他说:我老家在河南,解放前随父辈逃荒来到陕西。从小只念过两年书,十几岁就给人当店员,因为勤快、脑子活,颇受店掌柜的喜爱。店掌柜的一个女儿,人才长得也挺漂亮的,一心要嫁给我。我说:“我是一个穷店员,你要想的远一点,不然你会后悔的。”这时,掌柜的女儿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难忘的话:“我已经想到了将来,跟着你就是一辈子受苦,可是我愿意!我对你会有始有终的。”以后我们就结婚了,她疼我爱我,为我操持家务,为我生了一儿一女,又抚养儿女长大成人,三十多年了,直到去年她因病去世,从来没有说过苦累。她虽然是个女人,说话却如板上钉钉,说到做到,胜过堂堂的男子汉啊!
就说我干修理自行车这一行吧,也是同她商量了几次才定下来的。上世纪五十年代,各个门店都实行了公私合营,我离开了店铺无事可做。我说:“我在五金铺时,懂一点修理的手艺,在街上摆摊修自行车怎样?”她说:“行。不过要干就要干好,干他几十年,不光要养家户口,还要扬名积德。”
开始我也是信心百倍,以为过去比这复杂得多的机器都修了,这算个啥!可是一旦修上,问题就来了。这不但是手艺高低,也是人际关系问题。有些人不是吹毛求疵,就是说费用太高,要么嫌修得太慢,修一个车子有磨不完的嘴皮。后来自行车多了,修自行车的摊子急剧增加,光我这一溜就摆了三四家。有时一天修不了三五辆车子,挣的钱连吃饭都不够。回家给老伴诉苦,老伴说:“万事开头难,撑下去更难。咱们先不要说挣钱,先说扬名。办法就是自己吃点亏,把便宜留给顾客。”老伴还说:“人家雨雪天气不出摊,咱们天天出,别怕苦,我顿顿给你送饭。”
就这样,在老伴的鼓励下,我撑下来了,一撑就是二十多年。其它几家修车的摊子已陆续打折了,我依旧像钉子一样钉在这儿。效益也还不错,一天能挣个七八十元,除供一家吃饭和两个孩子上学,还多少能攒一点。如今两个孩子一个进了工厂,一个当了干部,不花我的钱了。老伴在时,我们就已经攒了十多万元,这两年多我又存了四五万元,再干两年我就可以卷摊回家养老了。
张师傅的话,那样自然,那样自信,似小河流水从我的心头流过。棚外的大雨依然滂沱,棚角边的雨水倾流如注,可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我从老人的话中,悟出了一种坚强不屈的毅力,一种有始有终的执着,一种坚守承诺的志向。话说完了,车也修好了,我推上车,午饭也没有回家吃,就上班了。
从这一天起,我就像换了一个人,面对种种问题和矛盾,又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开展起了工作。在体制上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在工作上又开拓了两个新的项目,单位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大幅度上升,职工的收入也大大提高了。原来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绯闻,不久也就消声匿迹。市上领导对我们的工作大加赞扬,顶头上司的态度也随风而变,单位的工作又步入良性循环轨道。我也被评为市级劳动模范和全国优秀工作者,登上了一生事业的巅峰。
又是八年过去了,我步入了花甲之年。在我多次请求之下,第二年组织终于批准我光荣退休。此时,当我重访那位修车的老师傅时,他已经卷摊六年了;再一打听,他已于一年前辞世。我心中陡然生出一阵隐隐的疼痛。我深深地怀念这位令我尊敬的老人:他那个修车的风雨棚,曾经是我前进路上的一个加油站;他那一天在风雨棚里的一席话,是我生命中一次新的感悟,一次质的飞跃。
老人与网
文/桃园丁
儿子要我过深圳帮一段忙,老伴在上海女儿家一时不能同行,退休十年一直没有分离的我们要分别一两个月了。临行前几天,我对老伴说:"你学学上网吧,学会了我们可以用qq
聊天,免得彼此寂寞,还能视频呢,这样能省不少电话费。"
老伴说:"我倒是想学,都快七十了,怕是学不会。"我劝老伴学微机,学上网不止一次了,总也劝不动。可能是我要离开的原因,这次有点动心了。
我对她说:"你的普通话说的那么标准,学拼音打字没什么问题,上网嘛,学学就会。"
就这样老伴开始学起了上网,先从拼音打字开始,女儿把外孙的《学拼音》教科书拿了过来给***妈"你照这本书学,先认一下声母、韵母,再把声母和韵母拼在一起就是一个汉字……"女儿耐心的给妈妈讲。老伴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在键盘上找着慢慢敲着学起了拼音输入,不一会儿就输好了一段文字,她有了自信,我和女儿也觉的她学的好快,鼓励她学下去。我又教给她怎样开计算机,如何使用浏览器转接网站……,只用了两三天时间老伴竟然能上网了。看来人的潜力是巨大的,只要不畏难,有自信什么事都能办到。
老伴看到人家买彩票,她也想买彩票期望有一天能中个大奖,但是我们家离卖彩票的站点有点远,所以很少去买,虽然我知道网上买彩票很方便,但没此兴趣,也从来没告诉她。看到她上网入了门,为了提高她对上网的兴趣,我特意教她使用qq绑定的"财付通"网买彩票,她一试,还真方便,门都不出两注彩票就买好了,第二天等到晚上9:30之后,双色球开了奖,一看还真中了一注,5元的奖金已划到财付通账户,老伴很高兴。看到老伴对上网有了兴趣,我由衷的高兴,网络又多了个老年网友。
我到了深圳,每天和老伴视频聊天是最大的事项。白天,儿子媳妇上班,小孙子上学,空荡荡的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身在异乡为异客,没有朋友和原来的同事交往,除了做个晚饭,也没多少家务活,空闲下来尤觉寂寞。我便发个短信给老伴"上网qq."这就聊上了,彼此看着对方的脸,一聊就是几个小时,和在家里一样了。
听孙子说他外婆也会上网,在网上玩游戏、打网络麻将,不过我们老两口从来不好打麻将玩游戏。一天,我看到孙子开着微机在上面唱卡拉ok,电脑界面还显示着变化着的分数值,好新奇。
我问他:"这是什么软件?"
他告诉我:"这是爱吼网,学唱卡拉ok很方便。"我这个上小学三年级的孙子和上小学一年级的外孙玩电脑都很溜。看来网上的东西真不少,用处真多。
我马上把爱吼网的网址用手机短信发给女儿,让她收藏在电脑的收藏夹里,可以让小外孙和他姥姥有时间玩玩卡拉ok.
我和网络的结缘可以追溯到中国网络的起始阶段,因为工作关系早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带初我就接触了计算机,那个年代玩的是pc机、286、386、486,我记得我工作的大学图书馆买了个当时最新时的386机花了三万多人民币,计算机都是进口货,个人根本玩不起。1991年卫生部组织全国医学院校图书馆长在成都华西医科大学开讲习班,请了两位美国的医学图书馆的专家介绍计算机在图书馆的应用,我才了解到了电子文献检索、电子邮件。那时还没有互联网,就连美国最大的medlin医学检索系统都是用dos操作的。后来给学生讲文献检索课时介绍过二十世纪是信息时代,到九十年代末在南京大学的一次学术会上听从国外回来的上海图书馆吴副馆长说到出现了使用浏览器的互联网。往事如烟,十几年间互联网发展的如此之快,其触角所伸,应用之广,无所不及,信息时代对现实的改变是如此之大。也许是我对网络情有独钟,每天都要上上网,浏览一下新闻,在网站上发表一些诗作和文章,有时去一个新的地方,在网上查一下公交怎么坐,其他诸如买机票、用淘宝网上购物,使用网上银行……,总之使我的生活方便了许多。
今天女儿告诉我她帮***完成了和***退休地社保局的网上认证,看来网络办公也很普及了,不用回原籍,不用出门利用视频通话功能,社保局在网上就可以确认退休人员的身份,这对社保局和老百姓都是一种方便。
我交往的许多老人,有一些还是很有文化的,都不上网。对学上网络有一种恐惧,认为自己年龄大了学不会,学了也没什么用处。从我老伴学上网,我很受启发,每个老人都应该树立自信心,始终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老,年轻人能干的我也行。"就一定能学会上网。
身处信息时代,不利用互联网是一种可悲的事,网络世界是这么的美好,这样的有用,不来走一遭狂活这一世。
老先生、老女士们都来体验体验上网的乐趣吧!保你们有来无回,其乐无穷。
老乡,明天再会
文/沙金泰
夏季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东方从地平线上的天空,已经渐显出有些红晕,路面的车辆渐渐地开始多起来,尤其是电动的单车,集聚在大街两侧慢行车道上,像似一支浩荡的队伍疾驰而过。
这些骑摩托车、电动车的人,是这个城市最多的、最早的上班族,也是最为辛苦的打工一族。尽管在这个城市中,也只有在天刚刚亮时,才会出现这一动人的风景,这道风景不管天气怎样变化,就像太阳一样照旧会按时在地平线升起一样,准时地从这条路上疾驰而过。
也许他们的家并不在这个城市,他们很可能买不起私家车。但是他们却是这个城市最有活力、最有信心的一族,从他们的年龄看,从他们面部的表情看,就可以断然他们是充满信心的一代,也许有许多人他们很明智的认为,这座现代化的城市不能容纳他们,他们的家也不会安在这里,在这里他不会融进城市,他们迟早会回到去属于他们的家乡去,我很钦佩这些人,他们是带着梦想来到这里打拼的。
一天,火辣辣的太阳刚要隐去的时候,我散步到了每天都去的、不大的路边公园里,在靠近一片树林的小道上漫步。
公园中有一个不大的水塘,水塘的北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的地下种植了许多低矮的、喜阴的植物,南边则是许多的花花草草,还有一座l形的长廊,园中沿着林边、池塘边、遇到了一位50多岁的中年汉子,他高大的身躯大约有一米八左右,两道乌黑的剑眉底下,镶着像把人世间看穿的、有神的眼睛,自信的高高鼻梁下,仿佛挂着厚厚嘴唇组成的嘴,如果,你刚看上去,他脸上像似还留有青春朝气的余波,仔细聆听他的谈话、端详他的脸貌,才会发现他也有多年的人生不凡的经历。
他坐在公园阴凉处的长椅上,双眸凝视着一丛黄色小花上的蝴蝶,我也走近了在树荫下的那个长椅,坐在了这条长椅的另一头。
我有礼貌的问那位凝视蝴蝶的人:“您是北方人吧!”
他抬起了头,笑呵呵地回答我的问话:“大叔很有眼力呀,我是东北人”
我搭讪着:“在遥远的这座名城遇到了老乡,也算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吧,也许是不止千里呀,最少也有几千里了。”
他问:“听口音您也是东北人吧?”
我忙应声答着:“对,我是长春人。”
他很高兴的赶忙接下了话茬:“咱们真是老乡呀。我是五常人,刚来这里不久,我的服务对象都是南腔北调的,各地的口音都有,就是说一些眼边前的话,也还得费劲地听,才能听得懂,想聊天真是不容易,有许多听不懂的话。”
我看出了他也是刚来上海不久,真看不出他为什么也来上海,还在干着我并不知道的工作。我们两一见如故,像似好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
我虽然来上海许多次,可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对于上海这座城市,我知道的甚少,尤其对那里从许多省市迁来的外地人的口音更是很难听懂,于是,我对去东北插队的知识青年,却熟悉了他们带有上海味道的普通话还能听懂。
我在这一代也曾认识了一些老人,他们也由于去外地读过书,普通话还讲的蛮好的。他们也都接近耄耋之年,在这里我们交流聊天的机会可谓大大减少,主要是语言问题吧。这回我们可找到了机会,于是,我们就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谈话的主题自然也是很广,从南方北方的气候的不同、差别,这座城市的风俗人情,家长里短的故乡,时光闪过的人生回忆,个人的人生奋斗路径、家庭、孩子、真是无所不谈无所不及,杂乱无序的满嘴跑火车,聊天的兴致经久不减。
从谈话中我了解他是黑龙江一个镇粮库的员工,他的女儿在上海一家公司工作,他的老伴为了给姑娘看孩子,就也被召来了这个陌生的大城市了,。
最近几年,他所在的粮库也都实现了机械化,工人中年龄大的就得下岗了,他一个人随后也就跟着来了。
他说:‘我们家那儿临着松花江,那儿也是不错的地方,如今,我们都快到退休年龄了,我老伴原来在家种菜、养鸡,干些农村的家务活、地里活,可如今姑娘和女婿大学毕业来了上海,他们年轻适应能力强,很快就选定了在这里安家落户,要在这里发展。我们那里就叫大雁南飞。这不,他们有了孩子,又把我们也引来了,能不来吗么?就这么一个姑娘,***还真惦记着呢。她来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真没意思,只好也跟着来了。”
他还真是一个话匣子,打开这个话匣子,那动人的东北嗑,像铜帮铁底的松花江水滔滔不绝。
“你的身体这么好,又这么年轻,和老伴一起看孩子?”
“不,我没有看孩子,我不能干那种管孩子的事,我的姑娘就是老伴一手管的,她从不让我插手,我只能在外面干点出力的活。这不,我在一家快递公司送快递。我的三轮摩托骑得很好呢!”
他说着五常的大米是那样好吃,说他吃不惯这里的大米,他说他们家的烧酒很好喝,他说他的姑娘在一家公司工作。
近60岁的人还干着快递工作,他的身体还真吃得消,好像很健康,要不怎能骑摩托车送快递呢,我虽然年长他十几岁,但身体还远远不如他,就是当年我也不会去骑摩托车送快递,哪有多危险啊,别说我骑摩托车,就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乘坐过一次摩托车。
我也很羡慕他的精神,他说话时总是那样精神,对未来总是怀着那么好的想法,看他的样子对明天充满着无限希望,这些希望又是很实际的,又是翘翘脚可达到的,没有好高骛远的宏伟幻梦。
他对他的收入和日子都很满意,他说等小外孙子长大了就回老家去,他虽然在粮库干那些装卸粮食的工作,但他离不开那片土地,也离不开那条永不干涸的松花江,他因此也在家帮助他老伴,种菜、喂鸡、或是钓鱼摸虾。
他说:我终究要回去的,因为,那才是我的家。在自己的家最舒服,家乡的天最蓝,家乡的水最清,家乡的人最亲。儿女们长大了就要过他们的生活,而我也有我和老伴的生活。
等我的小外孙长大了,这是我最后的任务完成了,那时,我才能过好我和我老伴的日子。
说着,太阳的余晖也仿佛不见了,徐徐的凉风吹过,炙热的空气仍稍微有些降温,比夏日的阳光直射舒适多了,他滔滔不绝的江水般的话语,倒觉得像似松花江边的清朗之风。
老乡,明天再聊吧,再见!
馄饨摊儿
文/王庆斌
天黑了,刮起了西北风,接着又飘起了雪花儿。清风楼前的夜市小吃摊儿静悄悄的,还不到十点钟,小老板儿们便开始收摊儿了。王老大今天没开张,还孤零零地守着他的馄饨摊儿在发呆。
“咱也收了回家吧,鬼天气,谁还会来呀!”老伴边拾掇边催促老大。
老大揣着手不动:“别拾掇,再等等,他准来!”
“死犟筋!”老伴知道他的驴脾气。争也没用,还是抱着棒槌跟他走,顺着他。
老大瞪了老伴一眼,不搭理她了,固执地蹲在火炉旁抽起烟来。
风天雪地大半夜,王老大在等谁呢?
其实,老大两口子也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叫个啥。只知道他每天大半夜下班后,骑着那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驮着疲惫的身子,喝碗多放胡椒面儿的馄饨,再吃个火烧。天天如此,都快一年了。
时间久了,老大有空儿也和他聊几句。知道他是大裁军裁下的副团职干部,安排在单位当支部书记。前年,企业破产了,工作也没了。不得已才拾起在部队修理所学就的电气焊手艺,去建筑工地打工。
那天老大问他:“你咋每天半夜才下班呀?”
他说:“下班后,我再加半个班,老婆孩子等着用钱呢。”
“那你老婆咋不找活干啊!”老伴多嘴问他。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哎!瘫痪了,靠药维持着呢。”
“那闺女呢?”老伴刨根问底儿。
“在保定上大学呢。这不,要毕业了,还要再交两千块钱的实习费。”他说:“我再努一把劲儿,月底就给孩子挣够了。”
同病相怜呀!
王老大也是转业军人,正营职,比他早回来两年,是某企业的中层干部,眼下也下了岗,没法生活才弄了个馄饨摊儿糊口。说起来,这手艺也是在部队当司务长时学的,没想到今天竟成了老大生存的技能了。
风越刮越大了,雪也越下越急了。地摊儿上那盏灯也被雪花儿包围了,在凛冽的寒风里摇曳着……
老大终于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那辆破车子轧着雪“咯吱、咯吱”地缓缓而来,他低着头,吃力地蹬着车子。听见响声,他抬头看:“这么大的雪,你咋儿还没走?”他吃惊地问老大。
“等着给你做馄饨哩!”老大催促着老伴快拉吹风机。“不喝口热汤回家咋睡呀!”
他把车子扔在雪地里,不知是冻的,还是感激,嘴角儿哆哆嗦嗦了半天,啥也没说出来。
“今夜冷,我给你做碗辣子馄饨。”老大拿出了看家本领。
须臾,热气腾腾的辣子馄饨就做好了。馄饨是老伴儿包的,羊肉馅儿,精粉皮儿,倒在碗里像支支小船在浪里翻滚打旋儿。放虾皮儿,撒味精,搁香菜,滴香油儿,最后浇上一勺滚烫的辣椒油儿。顿时香味扑鼻,北风吹过,满城都能闻到那清香味儿……
他捧着碗,手不冷了;喝几口,真够劲儿,身子暖和了;吃了一个大火烧,焦脆香甜,浑身舒展了。
“趁暖和,快走吧,明天还要起早上班吧!”老大撵他快回家。
他紧紧握住了老大的手:“同志,谢谢!”
久违了的称呼格外亲,就像回到了想当年,老大被感染了,用力晃动着双臂:“同志!明天见!”
老伴没那军旅生涯,不懂那声“同志”的分量,嘴里嘟嘟囔囔:“一对大傻瓜!”
老来伴
文/张学斌
公园里,江堤上,马路边,很多老夫妻手挽手,肩并肩,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慢慢地走着,说说今天的阳光,谈谈家事,聊聊儿女,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地说起了年轻时的趣事。一路上欢欢笑笑,开开心心!
医院门诊大厅,坐满了老夫妻们,他们互相照应着,只要一个人生病,另一个就一定相随护理,有的恨不得分担一点病痛给自己。
老来伴的日子是幸福的。他们的生活伴着欢声笑语,伴着含辛茹苦。他们历经几十年的岁月沧桑,耗尽了心血,一路磕磕绊绊多么不容易啊。然而,老夫妻们的日子充满了现代生活气息,经常为些小事拌拌嘴,说说笑笑,吵吵闹闹。他们不是为买小菜贵了几毛钱而争吵一番,就是为买件衣物挑颜色而争执不休,今天为洗衣服忘记把口袋里的零钱或票证拿出来而责备不止,明日为亲朋好友的喜事送礼意见不一而互不相让。老来伴总是在战争与和平中一天天的过日子。有些小辈们会说,一天没听见老爸、老妈的小吵小闹,就会猜测,要么有一个在生病,要么互相怄气不理人。
老来伴常常为各自年轻时的初恋或知音,在乎着、回忆着。有时候,一方接到别人打来的电话,另一方要追问个究竟,是谁打来的电话?有的马上醋意大发,冷嘲热讽一番:“是不是你那初恋打的电话?你去追她呀?去约会她呀?哼,又不看看你现在啥模样,人家还能看得上你吗?”另一方也不甘示弱地说:“嗨,想不到吧,三四十年前的如花似玉,如今也变成老太婆了吧?与其回头还不如抓住手里的宝贝呐。”这就是老来伴的趣味生活。他们走过了岁月长河,经历多少坎坎坷坷,这其中有许多包容、担当、信任、付出、责任,只有他们各自知晓,清楚明白。
如今,年轻人的感情热烈、甜蜜,时常情不自禁地说一声:我爱你!然而,很少听见老来伴说我爱你之类的话,因为他们的爱已经融化在沧桑岁月里。
没有老来伴的日子是凄凉的,无奈的。现在不少单身中老年人都想为自己找个老来伴,无疑这是一种乐观向上的生活状态,无可厚非。但有的中老年人在选择老伴时,有点好高骛远,比如女方要求男方:既要厨师的手艺,会烹饪美味佳肴,又要有高学历,绅士般风范,既要薪水丰厚,又要脾气性格好。男方要求女方: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既要温柔体贴,又要勤劳贤淑。如果这样,就超出了老来伴的实质意义了。奉劝有老伴的要珍惜,找老伴的要脚踏实地。找老伴,要多在人品、性格等方面考虑,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有你,真好!
文/陆福兴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是许多人一生的追求:夕阳下,一对伴侣,守望着、陪伴着、手挽着、幸福着。人生易老,这辈子最幸福的,莫过于此。
有个老伴一起手挽手,真好!
在我发脾气的时候,你静静地听,有时甚至报以浅浅的微笑。等我静下来,再轻轻地一起分析,给予不痛不痒的批评,实实在在的奖励。等我气顺,平静地做事时,最高兴的是你。
在我生病的时候默默地伺候:端水、喂饭、搀扶,有时甚至硬性规定我的洗漱、吃喝、穿戴。我手冰凉的时候,是你心疼地把它捂在胸口。我瘦了,你也瘦了;我康复,你恢复笑容。
你愿意听我的唠叨,一起哭一起笑。我知道我的话你不感兴趣,但我看到你听得津津有味。有时你讲给我听一些坊间新闻,我时不时地插话,把事情了解得仔仔细细。
细想起来,我还真是离不开你。鞋子袜子找不到找你,衣服上拉链拉不开找你,电风扇拆装找你,到吃饭的时候更依靠你……而且从不言谢。
尽管我把你夸得花儿似的,但你身上仍有数不清的缺点,你常常挪动我的东西,害得我找半天;你说话听起来很费力,问三遍才能明白你要表达什么;你永远不认错,家里的重大问题你总是不表态……
但是啊,老伴、老友、老窝、老本……所有这些当中,唯有老伴,始终贴心。新的一年,我要对老伴酸酸地说一句:有你真好。
迟缓是福
文/蒋寒
一股寒流,将大院里的老革命们刮进屋,关窗闭户猫了好几天。这不,阳光普照,气温回升,一个个又到西区小树林舒展筋骨来了。
几日不见,一张张老脸笑逐颜开,心情如阳光般灿烂,彼此招呼,结伴转圈,有说有笑,有在树林空地上擒拿格斗的,有拍打自己的,有大声喊叫的……好一幅“生命在于运动”的景象。
“慢半拍,快跟上啊!”老顾回头朝老魏喊。
老魏迈着小碎步,怎么也跟不上老兄弟们。再说,要是跟得上,又怎么会被人叫作“慢半拍”呢?
听人叫他慢半拍,陪他碎步的老伴无奈地翻他一眼,加快脚步,噌地超他前面去了,嘴里嘟嚷着:“三天打不湿,十天晒不干!”
别看老魏行动迟缓,可他眼不瞎,耳不聋,何况是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伴,她想什么说什么,他心里透亮,也无声还嘴道:“赶着去投胎啊!”
没办法,生来就这性格,不急不躁。在单位,决不拖后腿,也更不掉链子,总是在规定时间,恰到好处地完成任务。这正是他工作几十年,尽管被同事们叫作慢半拍,但他从未因迟缓而受到领导批评,反而还表扬他为抑制单位年轻人的浮躁功不可没,并获过奖,评过先进。没想到退休后,其迟缓被大院里的老兄弟们看出来了,接着叫他慢半拍。刚开始,老伴听人这么叫他,还恼羞成怒,跟人家吵,逐渐就习惯了。可在人多的地方听人大嗓门叫,老伴还是有些受不了,会跟他翻白眼,仿佛他就是给她丢人现眼的货。
眨眼工夫,老伴已脱离他的视线。老魏并未紧跟几步追上去。仍旧迈着碎步,不紧不慢地前行着,俨然除了两侧的树,头顶的阳光,脚下的石板路,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他是那样的淡定,与世无争。
老顾很快绕到了老魏的后面,边超越他,边嘲笑:“慢半拍,性格真好,一辈子不急不躁!天塌下来都不慌,好!”
老顾的白眼擦身而过,一双双白眼擦身而过,老魏依然迈着均匀的步伐,不紧不慢,向前。想想身前背后一个个着急上火的身影,就想笑,年轻时着急上火,为前途,上窜下跳,老了还着急上火,哪是在生活啊,分明是折腾。想想单位上几个折腾进监狱的,折腾到阴曹地府的,再看看大院里几个早早折腾完蛋的,真是小鬼不催命,自己送上门,有意思。
走着,老魏就苦笑笑,想到了《后汉书·孔融传》里的一句话:“性既迟缓,与人无伤。”说得好!做个迟缓的人,与世无争,又落个清静。稍带还能给人乐趣,何尝不是一种社会奉献,哈哈。
哟!树林正中的空地上,又围满了人,都围观老窦习武呢!七十好几的人,冬日里还光着膀子,学着年轻人哼哼哈哈,显摆肌肉!哼哼,再折腾也还是老骨头老肉,不服不行,就像汽车,到了该报废的时间,你强行上路试试?老魏不凑热闹,目光从人群中收回来,投到石板路上,继续迈着碎步,前进。
有老姐姐挖苦身边的老哥哥肌肉不如老窦的结实,有当着老伴面赞美老窦身板的,说几个年轻人上去都不是他的对手……谢天谢地,老魏庆幸老伴先溜了,不然对他又是一阵白眼。有小曲从老魏的鼻孔悠悠荡出……
忽一日,老伴回家惊惊乍乍地说:“老窦死了!在公交上按住一个小偷,请大家帮忙报警。大家好象都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见他情绪激动,脸色突变,按住小偷的手也仿佛没了力量,身子一歪,小偷趁机挣脱,大家这才报了警,打了120。可等120赶来时,老窦猝死了!”
老魏木然地看着老伴,当她在说天方夜谭。
“难怪都叫你慢半拍,没听见我说啥吗?”老伴急了,扯开嗓门吼,“老窦在公交车上,抓小偷猝死了!”
老魏这才有了反应:“哦,他不是能摔能打么?”
老伴怔怔地看着老魏,终于忍不住笑了:“看来还是你好,虽然有些迟缓,但凡事不冲动……”
有意思的是,自从老窦在公交车上抓小偷因情绪激动猝死后,大院小树林里,再没人折腾老胳膊老腿儿了,都学老魏,悠然地迈着碎步,呼吸着阳光,享受着大自然的抚摸,一张张老脸上,渐渐荡出了幸福的涟漪……
隔辈人之间的欢快
文/曾赵清
家里只剩下我和老伴,女儿怕我们孤单、寂寞,派外孙常来,给我们做伴、解闷。儿子也把孙女打发过来,承欢我们膝下,让我们享受天伦之乐。老伴由一日操持两餐,改为一天忙于四顿,整天马不停蹄地围着锅台打转。同我们关系极为密切的大嫂暗示老伴:家里的孩子是“白眼狼”,吃完你的肉还要嚼你的骨头,吃饱喝足尾巴连摇也不摇就走。人一到了黄土埋膝的年纪,该多为自己打算了。我们这茬人的命用黄莲水泡过,上养老下育小,活得已经够累,没事干嘛非要找事干。
我和老伴对她的观点不以为然,认为这是她儿女不孝家庭不睦,产生的心理变态。
平时,老伴常买点水果贮备在冰箱里,我们随时可以一饱口福。孩子来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能吃“独”食了。孙女的嗅觉特灵,外孙的耳朵更尖,每逢有东西可吃,孙女往我腿上一靠,小嘴不言不语就在那里咂巴,外孙扑在外婆怀里,不住问“那是什么?”我和老伴相视一笑,不论这东西多么贵,孩子眼巴巴地瞧着,你还好意思往嘴里填么?从这时开始,东西多了四个人分吃,少了只供应孩子。小家伙嘴巴像抹了蜜那般甜,孙女说:“爷爷,我长大了像爸爸一样赚钱,你想吃什么都给你买。”外孙说:“外婆,你老了干不动活,我伺候你。”老伴就爱听孩子说这类话,乐得她合不拢嘴,时不时地对我说:“咱们已是这把年纪,多吃一口少吃一口无所谓。可不能屈着孩子,他们还小,还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时间一长,我们发现这是两匹没笼头的野马,整天只知道玩,我对老伴说,必须从小培养他们自力生存能力。老伴在生活上要尽量关心他们,但不准溺爱。我督促他们学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导他们自觉地去掉野性。
我四肢麻木,双腿动作不灵,老伴儿要常常帮我拍脚底捶双腿,我觉得,这是个锻炼孩子的机会,就让他们从这里做起。孩子觉得新鲜,乍做起来极为认真,一但时间过长,就表现出不耐烦。
我借辅导他们功课机会,有针对性地讲古人如何克己待人,尊老敬贤,热爱劳动,刻苦学习的故事,向他们幼小的心灵里灌输做人道理。
孩子闯入我们生活,给我们增加负担,更多的是带来了欢乐。老伴儿记挂他们冷暖,操心他们吃住,小家伙也主动清理卫生,叠放自己被褥。陪老伴儿去菜场,主动拿菜篮子,干些他们力所能及的活儿。
老伴是个“宝”
文/许焕玉
近日,几个老友在一起闲聊,谈近几年社会上离婚率一年比一年高的话题。令人不解的是在一些大城市,一些老年人好像赶“时髦”似的也在其中。据有关方调查,这几年老年人的离婚率也呈上升趋势,一年比一年高。自然人们谈到了原因,有的老友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究其原因,无非:一是“撑”的,二是“闲”的,三是“染”的。
所谓“撑”的,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人们的物质生活好似芝麻开花节节高。想吃什么有什么,吃腻了细的换粗的,吃腻了荤的换素的,变着花的换。吃不愁,穿不愁,这在以前,人们简直连想都不敢想。这本来是一件大好事,哎,你说怎么着,这几年人们还“撑”出一些“毛病”来。高血压,糖尿病自不必说,离婚率一年比一年高就是例证!尤其是老年人,过去吃糠咽菜、挨冻受饿的苦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有些人却闹起了离婚,你说这不是“撑”的,是咋的?
所谓“闲”的,如今的老年人,生逢太平盛世,赶上了好时代,有了好领导,日子过得比蜜甜。为求吃上一顿饱饭而整日疲于奔命的苦日子不见了,按说该优哉游哉尽享清福了吧,可就有的老年人“闲”出了毛病,无事生非,闹起了离婚的闲白!
所谓“染”的,有些老年人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也像年轻人一样,追浪赶潮,追求“时髦”,寻找刺激,像某些
年轻人似的喜新厌旧,几十年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的老两口说掰就掰。据说在一些大城市,这种事真有传染性,一年比一年厉害!
老友们闲聊中尽管归结了近几年老年人离婚率逐年上升的诸多原因,但大家最终一致认为,这原因,那原因,最根本的还是这些老家伙们自身的原因。在现今经济、社会、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的条件下,我们这个社会最大的变化是“人心”的变化,人的想法和活法变了,不同的想法和活法也多了。
在当今躁动、功利空气甚浓的影响下,一些老家伙没有把握住自己。以躁动的心态和功利的砝码去对待已风雨同舟、沟沟坎坎走过大半生的老伴,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是大错特错了吗?老了老了,有人用功利的眼光,把婚姻当成一把雕刻刀,时时刻刻都想用这把刀按照自己的要求去雕刻对方。
俗话说“年轻夫妻,老来伴”。老伴,老伴,老来的伴,谁也离不开谁。是一对分不开的相依为命的老伴,而不是相互控制的俘虏!中国的传统文化自古以来就将男婚女嫁称为终身大事,婚姻就意味着与一个人结合一生,从此两人朝夕相处,荣辱与共。这是到老应该珍惜如命的缘分!这辈子,已风雨同舟、相濡以沫走过大半生的老伴,是你的宝贝,千万不能轻率地说掰就掰。
口占打油诗赞《老宝宝》作为本文的结尾:
这宝宝,那宝宝,
不如俺家的老宝宝。
解百忧,消千愁,
说说笑笑白了头。
相濡以沫度百岁,
生逢盛世乐悠悠。
神仙日子没过够,
相亲相爱情更浓。
高处的“邻居”
文/赵德铭
住进新房第一天,天刚亮,阳台外边就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叫声,两只喜鹊一唱一和,越叫越起劲,把老伴也吵醒了。不过,老伴说这是个好兆头,喜鹊夫妻是在向我们祝贺乔迁之喜呢。
一天中午,忽然听到这对喜鹊在大声嚷嚷,并带着几分急迫和惊恐,甚至声嘶力竭。我与老伴不约而同地急步奔向阳台,那一幕令我们好生惊喜:一只流浪猫想在这树荫下睡个好觉,没想到喜鹊夫妻不允许。两只喜鹊冲着黑猫不停地叫,这个叫着往前冲两步退下来,那个又冲上去再退下来。它们轮番地一进一退,可是黑猫只管躺着,连头也不抬,根本就不当回事。见此,喜鹊夫妻急了,一只突然冲上去啄了一下黑猫的尾巴,黑猫并不反击,只是把尾巴摆向了另一侧,另一只再冲上去啄了一口,黑猫又把尾巴摆回来,既不动身,也不发怒,仍然懒洋洋地躺着。大约一刻钟后,黑猫终于觉得好梦做不成了,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在喜鹊夫妻的驱赶中离开了。
过了些日子,我们又听到了喜鹊夫妻的急促叫声——原来是一只小喜鹊从树上的窝里掉到了地上。小喜鹊的羽毛已经长齐,但还不会飞,喜鹊夫妻急得大叫不止。见此,老伴立即悄悄靠上去,双手捧住了小喜鹊。我搬来了梯子,爬上去,把小喜鹊送回了它的家。这时,我和老伴终于明白,它们前些日子为什么冒死也要把黑猫轰走,原来是担心黑猫伤害它们的孩子。
眨眼秋天到了,我与老伴外出了一段时间,等我们回来,那棵大白杨树已经被砍伐掉,说是要修路。不用说,我们的喜鹊“邻居”已经遭到覆巢之灾。但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这对喜鹊夫妻并没有灰心,它们又在另一棵大白杨树上,开始筑新巢,我们还是“邻居”。
挑荠菜
文/赵理章
春日的一个下午,阳光明媚,暖意洋洋,邻居约老伴挑荠菜,老伴手头有事,我便借了一把挑菜刀,提了一个袋子,跟随着两位巾帼向导向挑荠菜的“战地”进发了。
我怀着兴奋的心情,慢悠悠地随着她们,边走边欣赏那一片片黄灿灿的油菜花。在春风的吹拂中,油菜花的清香扑鼻而来。行走了约一公里,我们来到了一个村落附近,大家开始在村后的空地菜地间寻找荠菜的踪影。我猫着腰,密切注视着周围地上的一草一木,不久我就发现了几棵荠菜,可惜的是,它们已开出了小小的白花,挑还是不挑?在犹豫不决时,邻居老胡看了,说,荠菜少许老一点也不要紧,把花摘掉仍照样可吃。经她这么一提示,我便开始了“大扫荡”,凡我看到的荠菜,不论老少皆“一网打尽”。
60年前,我才六七岁时,正逢缺吃少穿的困难时期,那几年,每到开春之后,我们小孩几乎天天提着竹篮子,拿把镰刀,在村外转悠,边割青草边挑荠菜。只不过,彼时是充饥,现在是尝鲜。
约半小时过去了,袋子里的荠菜还不足半市斤。我们随后“转战”到村前,我沿着一条窄小的田埂仔细寻找“猎物”。走前几米后,我发现了“新大陆”——田埂上田埂边,大大小小都是荠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条田埂上生长着两种形状的荠菜。一种紧贴地面,叶面上齿状很规则,我很喜爱这种荠菜,因它的叶片是淡紫色的,很美。另一种荠菜是纯绿的,依附在杂草或蚕豆等农作物的根部旁向上生长,这种荠菜虽因光照不足形状不美,但口感脆嫩。两种荠菜,前者中看不中吃,后者中吃不中看。
随着装荠菜的袋子逐渐的变满,我开始“挑精捡肥”择优选取。慢慢的,能装十公斤大米的蛇皮袋子终于装满了。虽然我在另一条田埂旁,又看到了更多更好的荠菜,但也只得忍痛割爱,收工回府。
当看到我拎着的沉甸甸的袋子时,老伴连连夸奖,真是田野“探宝”满载归啊。
笑容,依然灿烂
文/谷雨
他是我的同乡、同学。他很小就失去了父母,依靠长兄、长嫂抚养成人。他的长兄是我就读的小学的教导主任,但他的小学阶段却是半耕半读的——因为家境贫寒,缺乏劳力,他白天要砍柴、种田,只有夜间和阴雨天才能读书。然而,他既勤奋,又聪颖,不但顺利地考上了初中(那时我们家乡全县只有一所中学),而且初中毕业后又以优秀的成绩考取了芜湖电校(这所学校“门槛”更高)。
他跨出校门,便被分配到一家兵工厂工作。当时,我们对他获得的物质待遇、政治待遇十分羡慕。毫无疑问,那段岁月是他人生的辉煌时光,他成立了家庭,养育了孩子,日子红红火火。谁料,十年河东转河西,后来他那被称作“三线厂”的单位从山窝窝迁往省城,“军用”改“民用”,很快就倒闭了;他的妻子又患病卧床,不久便撒手人寰。唉!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但这些磨难并没有把他击倒,他毕竟是一条坚强乐观而精明能干的汉子!由于别人的关怀和帮助,他又找到一位勤劳善良的老伴,重新组织了一个家庭。我们几位老同学由衷地表示祝贺。
然而,他与人生磨难的较量并非到此结束。
最近,中亮兄邀约我们几家在一起聚会(要求夫妇出席),他却只身赴约。我们有些责怪他,他便喃喃地解释:他的老伴做过胃切除的手术以后,经常腹泻,只能喝几口稀饭,“她身体不好,实在不能来”!这时,我们端详他,发现他比以前更加消瘦,也比较憔悴,心里都很难过。但,他的到来仍然让我非常感动——他的确是一位珍惜友情、性格开朗的老同窗;如果换作别人,身处那样环境,还能打起精神参加这种聚会吗?……
我与中亮兄非常同情他的境遇,反反复复叮嘱他:你自己要多多保重;只有自己身体硬朗,你才能照护好你的老伴,帮助她战胜病魔,争取早日康复。又反反复复建议他:你要千方百计地增强老伴治病的信心,增加老伴的营养,提高她自身的免疫力和康复能力。也许,我们啰里啰嗦说了许多无济于事的废话,但他依然听得十分认真,并频频点头,重复着一句话:“谢谢大家!我会尽力的!”那坦诚而刚健的笑容依然灿烂,不仅流露出他对关心自己的老同学的无比感激,而且暗示了一种承诺——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回应老同学对他的美好祝福与殷切期待。它,展现出一个真正男子汉肩扛磨难的风神!
难忘那束玫瑰
文/丰新源
在我人生旅程中,可以说经历了许多,感动了许多,唯独那束玫瑰让我手留余香。
我一直认为老伴的死是因为误诊身亡的。而那家医院的医生、领导却矢口否认。
我含泪将老伴的尸体停放在殡仪馆冰棺里。开始了上访之路。接待我的是一位瘦高个子中年男子,看了我的一大摞证明材料,然后有些麻木不仁地说,医疗事故啊,你先回去,我们会去了解的。
我说,老伴还躺在冰棺里呢。我想政府早点处理,让她入土为安。
那先葬了吧。瘦高个子说。
我说,人命关天。没处理好,老伴怎能入土为安?
我们每天接待的上访人员不计其数,要是个个都像你这样,我们能工作吗?他说着,起身下逐客令了。
我悻悻地离开信访办。因为悲伤,几次差点儿晕倒在街道上。
在亲友的劝慰下,我还是将老伴先安葬了。也懒得去追查医疗事故的事了——人死了,还有什么值得去争的呢?况且,亲友们都说,民告官有几个赢了的!
一个月之后的一天下午,一辆白色轿车停靠在我们湾的路边。那个令人生厌的瘦高个子风尘仆仆来到我家。一走进门,他见堂中遗像,动情地说:“这是婆婆的像呀!”并默哀三分钟。又告诉我,“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督办调查,你反映的情况属实,主治医生将受到应有的处分,医院将给你一笔赔偿……”
我一时手足无措,站在那里。
他倒反客为主,招呼我坐下,然后自己坐下,问我,“还有什么困难吗?”
纵有天大的困难,我的心窝已是暖暖的。我连忙说:“谢谢,没什么困难!”
恍惚中,我看到他就像一位爱花使者,手捧一束洁白的玫瑰向我走来……
厨房飘出春饼香
文/沙金泰
春饼是一个人烙好吃?还是两个人一起烙好吃?这个问题好像是个伪命题,烙春饼好吃与否,和几个人烙春饼有什么关系?问题是有点让人莫名其妙的意思。
我自问自答,还是老两口一起烙春饼,一起吃春饼好吃。你如果不信,那您就听我慢慢道来,和我们老两口一道分享吃春饼的感受和快乐。
春饼是卷着各样小菜的薄饼,不过有人把它和我国的节气联系在一起,这样它就有了个名正言顺名字,叫春饼了。吃春饼必须加新鲜的、适合春季节令的蔬菜,再煲上一碗鲜美的汤菜,于是,春饼和立春真的扯上了关系。
春饼是一种美食,因它的配菜营养全面,又适口好吃,所以,深受大众的喜爱,在过去物资匮乏的年代,普通人家都是在延续农耕时代的习俗,那时由于生产力水平的限制,春饼就是一个节令食品,只有每年到立春节气时,才能饱餐一顿。俗语还调侃说:庄家佬吃饼,三天离不开井。
如今,我们已经踏入工业文明时代,大部分人都达到了小康生活水平。随着时代的进步,物资已经很丰富,春饼也就一改原来的节令食品面目,变成了一道普通人家的美食,成为了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的家常便饭。
平时,你如果要上酒店、餐馆,可以随时点春饼这道主食,并配以非常丰富的小菜,那可就是尽享神仙过的日子了。
甚至春饼已经很普及,春城的饼店、春饼店也不断地遍布了许多街巷,在饼店那就更容易吃到春饼,甚至有些中式快餐也有卷饼,那种快餐式的卷饼就似春饼,只不过叫法不一样而已,它实质上就是薄饼卷上各种小菜。
春饼和饺子一样,都是我国传统饮食文化中的瑰宝,春饼和饺子营养成分比较全面、适口,符合人们全面摄取营养的需求,并且,也没有油腻之感,倒有些爽口清新之意。一是它们的营养成分包含脂肪、碳水化合物、各种矿物质、维生素等,所以营养比较全面;二是春饼和饺子集肉蛋类、蔬菜类、谷物类为一体,所以才那样适口。就连洋人也惊叹春饼和饺子的营养全面性。
当今,我们老两口都退休在家,也是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吃春饼。在家里吃春饼,我是觉得做起来方便,操作比较省时间。
对于老年人来说,更觉时间的宝贵,因为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节省时间就显得尤为重要;再者,吃春饼虽然简单易行,但绝不是应付饮食家务劳动,而老年人是不能不注意饮食营养的,所以,烙春饼吃真的适合老年人。
春饼的营养全面、适口,甚至可以说是绝好的选项,于是,我们老两口经常选择吃春饼,并且一年四季都在吃春饼,真可谓是一年四季都是春了。
还有一层意思,因为烙春饼和吃春饼,是我和老伴不多的步调一致的时刻,这就更增添了我和老伴的方向一致性机会,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乐趣。所以,我觉得我和老伴一起烙春饼,一起吃春饼,比起我自己烙的更是好吃,虽是普通的春饼,吃起来到别有一番风味。
半个多世纪前,自打我们结婚后,我的老伴几乎就没做过饭。甚至,很少进厨房。几十年下来,她因没有机会学做饭,所以,做饭家务成为她一生中的禁区。
这是因为我们家的岗位分工明确,她不做饭只管孩子和家中的洗涮。我管做饭还兼做除她料理孩子和洗涮外的一切家务。这样,我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家中的主厨,主厨这个岗位就是做饭。
另一个原因是,当时我们恋爱初始时,我曾拍着胸脯,当着岳母的面承诺说:“您老放心,她什么都不会不要紧,只要我会,我就能照顾好她一辈子。”
一诺千金乃大丈夫之举,大丈夫就应当认真履行自己的诺言。这样,我可以自豪地说,我荣幸的获得了终生家庭厨师这个岗位,这也是我获得到唯一的荣誉岗位,甚至我们两个都退休了,我还是保留了这个岗位。
那些年,我儿媳进门后,我才有幸在许多时候得以休息,两个儿子先后独立门户外,我又重新担起了家中的主厨,这样我几乎是做了一辈子的饭。
虽然我们都已年过古稀,而且,我又很忙,但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承诺却是一辈子钉在了我心中,于是,这个家庭厨师的岗位,从那一天起,就正式上任,并坚持了半个多世纪,就是公出,也得请假请夫人多劳,也请他暂时自己艰难度日。当然,她也是穷忙一阵,只管给孩子洗涮,照看孩子,带孩子上班。这样她一辈子很少进厨房,就连小厨具放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两个人的天地没有人多时的热闹,却也更觉得十分安静。我觉得儿孙绕膝并不是现代生活,我更喜欢各人做各人的事情,各人有各人的选择,老人不应该和他们搅在一起,适当的聚一聚倒是不可多得欢乐时刻。
我和我的老伴也是各行其是互不干扰,两个人的方向是一致的,但步调往往不能统一。她愿意看电视,而我对电视除了新闻联播外,几乎什么节目都不看。她愿意打小麻将、逛超市,我只喜欢读书上网学习。她从不吃上下顿重样的饭菜,我吃饭只讲营养搭配,从没有什么挑剔和忌讳。
所以,我们两个的饮食习惯就不好和谐,当然,我这个做饭的人就不敢轻易掌握主动权了,那样会使我老伴不高兴,所以我只好在做饭前,向她及时地请示食谱。
不过,有的时候,我们的步调也会一致,那就是烙春饼的时候。所以,我们烙春饼就成了我们家经常地食谱了。
烙春饼的工序很特别,两个人一起烙效率很高,春饼又是两张和在一起的,好像似一个组合,我把这个组合就叫做和谐组合吧。因为,在我们烙春饼时配合的非常默契,就像高精度的齿轮一样啮合的严丝合缝。
她对擀饼很有兴趣,她认为这是她的长处;虽然我也擀的不错,但还是先人后己不是,再说,我对烙饼掌握火候也没问题,于是,我就只好操持烙饼。
我负责烫面,她负责和面,她负责擀饼,我专司烙饼。一个人擀饼,一个人烙饼,更好像似一条最短的流水线,而恰恰这是我写给中学生的一本科普读物时,在发现流水线的发明人福特的发明中受到的启示。
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真是流水作业大大地提高了劳动效率。几张春饼,一盘小菜、一个汤,在十几分钟的默契中就会摆上餐桌。
两个人边吃边聊,老伴说:“咱门也能开一个春饼店了”我说:“真没想到,你真叫我好意外了。没想到,你也能学会擀春饼。不过开饼店还是不行,咱门都是夕阳已至了”。十几分钟早餐或是晚餐就在笑声中ok了。
家里烙春饼是我和老伴一起烙,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我们才有更多的交流,才觉得日子真的是越来越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只有在这个时段,才觉得我们的时光多么珍贵,确实心里很高兴,可以说是心情特别的舒畅,因此,烙春饼的效率高,烙春饼的兴致高,吃了我们俩共同烙的春饼,也像共同品鉴我们的共同的作品,共同享受我们俩自己的劳动成果,那春饼也自然是好吃了。
我和我的老伴两个人烙的春饼,两个人吃,这就和一个人烙饼,两个人吃大不相同。如果有机会,我们两也许会邀请您品尝我们自己烙的春饼。
王师傅的平常人生
文/铃铂
王师傅,十年前与企业有偿解除劳动关系,三年前办理了退休手续。我曾和他在一个单位工作过很长时间。
王师傅身体不是很好,心脏装了俩支架,糖尿病,甲减,高血压。即便这样,每天还要照顾患有胃癌的老伴。
老伴两年前在北京做了胃切除手术,伤口没长好,吃东西漏。天啊,想想都可怕。
王师傅说,他买来进口棉纱,给老伴堵到伤口上,现在好了,胃逐渐撑开,能吃馒头和饼之类的了。但还是气虚,一般就在家呆着,不出来。
王师傅家俩孩子,一儿一女,学习都很好,都大学毕业。王师傅爱人很朴实能干,有文化,吃多少苦都供孩子上学,在房东那里有一块人家不种的荒地,她种菜,在菜市场卖,非常要强的一个女人,不在家吃闲饭,不愿被老公养着。
王师傅老伴的病是气出来的。王师傅说,女人嘛,爱生气,动不动就发火,想不通。儿子在北京上班,经常出差,儿媳妇就跟别人好上了,最后俩人和平分手。王师傅用打工挣来的七十万买的房子,协议给了孙子。
老伴没少为这事伤心,年轻人的想法做法和上代人不一样了,想不通啊,就折磨自己,结果就拿别人的过错惩罚了自己。
胃癌患者,一般情况下能存活五年左右吧。
在体育场见到遛弯的王师傅,我说你可得把身体锻炼好了,阿姨还指着您照顾呢。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不总是艳阳高照,但也不总是凄风冷雨。就像这几天的天气,雨也下,温也降,人们加了外套,但太阳出来,依然秋高气爽,阳光丽日。
生活中有不顺,很正常。关键是怎样对待,与其折磨自己,不如绕道而行。
谁都会受伤,伤就在那里,不看、不盯,就是了;伤在,痛在,惩罚自己不能在。
总而言之,身体健康是首位数,后面数字想要多少,才能有多少。
读懂“白头偕老”
文/老兵
天有晴雨,月有圆缺。人世间没有绝对的和和美美、团团圆圆。
如人们对新婚夫妇的祝福和期盼是“白头偕老”,但到头来还是有不尽“人意”之处,因为相互的离去总有先有后,不可能是同年同月同日,那时仍有“生离死别”之“苦”。
我外家有位很风趣的老叔,平时喜欢慢条斯理地讲一些滑稽话,逗得大家捧腹大笑。可老伴一去世,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不讲笑话了,还沉默寡言、忧忧愁愁,不久也“走”了。有位年过八旬的老干部,其老伴去世快两年了,至今还经常楼上楼下去找她,路上遇到熟人就问看到她没有,让人啼笑皆非又心酸叹息。这虽有些不正常,但也可以理解,这就是亲情,割不断、理还乱。
现实生活中往往有这样的现象,一对老夫妇走了一位后,另一位也就“快”了,伤感、孤独的“心病”,无疑是原因之一。这说到底还是没正确理解“白头偕老”之意。对此,子女晚辈更要关心、劝导,帮助其对“白头到老”的理解,千万别说三道四再敲一“杆”。同时,也应从长辈的相处之道中得到某种感悟和启示,夫妻俩要互敬互爱,珍惜过好每一天。
花好月圆时有期,和美厮守古难全。失去老伴后,其悲痛难受是可以想像的,但到老就有“老去”之意,长命百岁也有一别,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所以,活着的人,要面对现实,想通、“默”开、看宽,人死不能复生,再悲伤也是“空”的。几十年来的阳光风雨,能走到这步已是不易了,这是双方感情的结晶和“上帝”的恩赐。故若读懂了“白头偕老”,就能知“足”常“乐”,就能把对老伴的感情和思念变为生活的勇气和力量,这既是对逝者的告慰,也是对子女晚辈们的“减负”。当然此时,做子女的对老父或老母,更应高看一等、厚爱一层。
金婚的浪漫
文/高培云
前几天,邻居的一对80多岁老人喜庆结婚60周年。早已儿孙满堂的他们,这天身着红袍,在亲人们的搀扶下,举行了简单的纪念仪式。在老伴儿掀起妻子盖头的那一刻,孙子们适时地插播了那首《最浪漫的事》,那场景,一时间不禁让人心头热流涌动。曾想过爱情会有惊天动地般的疯狂,却没想到亦会有如此地久天长的浪漫。
回想世间,人生辗转数十年,恍然如梦。看到这个动人的场面,犹如暗香,倍感温馨。大爷大妈都是农民,一生踏实勤奋。今年86岁的大爷仍然能够砍竹、编竹,健朗如昔。在满堂儿孙的提议策划下,终于答应让儿孙们给举行这个金婚庆典。在结婚庆典的前一天,大爷砍了一棵10多公斤重的竹子,然后做成竹具,到集市上卖。临行前,问老伴要些什么。大妈的口齿已然不清了,而大爷将大妈所要的物件理解成了蜂蜜。之后又兀自地呢喃着,蜂蜜要8元钱一斤呢。卖完了编制的竹具,大爷给老伴打上了一斤的蜂蜜,然后开始给老伴挑选结婚纪念日礼物,他忽然想起老伴陪他走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雨,而手总是耐不住寒,他蹒跚着,用一元钱为她挑选了一副棉手套。那是他能想到的浪漫。
隔日,庆祝活动开始,老两口身着红袍,像旧时一样。在大爷走近老伴的时候,好多人感动了。那掀起的盖头,仿佛回放了似水流年里的温馨与浪漫,如今,数十载已过,人生若梦般的光景复又重现。他可曾在老妻颤巍巍的一瞥中,回望了人生的漫漫长途?他们踏踏实实地走过了一辈子,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也将幸福延续了一辈子。他们是最平凡不过的夫妻,可能,未经鲜花钻石的浪漫,却经过忍饥挨饿的时节,这种经历叫患难,得到的是幸福。人生路,几多坎坷,暮年时,彼此搀扶。
丈夫给妻子的60年结婚纪念,是一双一元钱的手套,我们的纪念又曾几何时挽住了流金岁月?一元钱的手套可抵得上豪门的金玉满堂?适才发觉幸福不在于贫穷与富贵、抱怨与轻狂。幸福的天长地久,来源于踏实的生活;最浪漫的事,莫过于细读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