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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的文章短文(精选6篇)-云顶集团3118acm

2023/09/15好文章

倚栏轩精选6篇伤心的文章短文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伤心的文章短文(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青春,在伤痛中绽放

文/思晓冰

青春在伤痛中绽放,我唤它成长。

在那个誓言飘零的初秋,我还记得,满目的紫薇花开得正艳,明媚的阳光自那繁茂的枝叶间倾泻如注,投下一片斑驳,他从那细碎的暗影中信步而来,目光如炬,淡笑如云,只一眼就已经沦陷。后来,我们很自然的熟络起来,有一天,我说:"你见过或者相信过爱情吗?"他不语。

后来,还是那片紫薇花下,他说:"我从不相信爱情。"对着他转身的背影,笑着大声对他说:"真巧啊,我也不信呢!"然后紧紧咬住双唇用力仰起头,我看见天空那白皙如棉花糖般的流云,在广袤无垠的天机随风逐流,我看见天空依然很蓝,蓝的有些忧郁,阳光很明媚,明媚的有些刺眼。我在心底告诉自己:我没哭,只是睫毛溺水了。却还是尝到了眼角蔓延开来的丝丝苦涩,直浸心间。那年,我17岁。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而今,我再次回到那片紫薇花下时,我已22岁。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是我放开了你的手,还是你离开了我的世界?可是,我何曾紧握过你的手,你又何曾给过我一个美丽的似谎言般的承诺?谁曾从谁的雨季里走过,溅起片片涟漪?谁曾在谁的青春里驻足,流离了满目哀伤?

我细细的自墙角一遍遍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长什么样,我细细的抚过每一片斑驳的青色的砖石,却如何也记不起那时是何种心情,我细细地嗅着萦绕在鼻尖的每一缕芳香,还是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只是,现在的我早已不在苦苦追寻那未知的答案,突然想起不知道是谁说过还是唱过:我想要把你给的幸福稳稳地装进口袋,可是我却忘了,你送我的那件名为爱情的衣服没有口袋……

或许在这软红十丈中,我们都注定只是那泛舟湖上的天涯过客,待心湖之上,扁舟划过,微风不燥之时,便在没有一丝波澜。

再次翻开那些五颜六色的信签纸,突然有种在写一封的冲动,却在提笔的瞬间,不知道那满筏的行云流水为谁写,满腹的悸动也真挚诉何人。多年以前那封写了一半的情书,而今在翻,却也只是咧唇一笑,信手一拈,便再次尘封,只觉得那时的自己稚嫩的可笑,天真的可笑,仅此而已……

我们的青春,便是由那一个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编织拼凑而成的,那时的你我,那么真挚,那么天真,那时的你我,未经世事,却已说着离别……

可是我又无时无刻不在害怕,我怕那些美好的往昔会随着那条,名为时光的长河渐行渐远,我怕那些美好的往昔会被尘封,然后荡然无存。

耳机里一遍遍重复着韩红轻声的呢喃:

也许不会再看见

离别时微黄色的天

有些人注定不会再见

那些曾青涩的脸

青春,在伤痛中绽放,我唤它成长……

一笔夕照,相思浸染

文/原心

你走,撕裂了所有的心瓣,撒下曾经,铺满岁月的廊道;

你走,思来,梦瘦影痕;趟在呓语呢喃,一笔夕照,相思浸染。

----题记

你走了,撕裂了所有的心瓣,撒下曾经,铺满岁月的廊道;

青春策马烟漾的蹄寸下,你,留下了忘忧河上摺叠的美丽与忧伤,徘徊着我的孤独与凄沧;流年的桅杆,爬行着文字的相煎与佝偻的憔悴。

寂寞满载着孤单与愁怀,在黄昏弯月的苍凉,摇摆着长长的记忆与烟花落暮的流荡。瘦桥青柳,暖血煮酒,是谁在笔阕澜烟藏着苦苦的守望摇泛婆娑?

你走,嫣若皓腕凝雪般飘渺。如梦,似筝,起于良缘,却憩于宿命;从雪白宣纸般分明中来,却凋于灰褐色瓦檐般苍凉,散于烟雨,无从辨析。

你的脚步,宛若青荷碧影弥漫。在江南一触即破的烟水中穿透层层叠叠的千年。袅一笔深深浅浅的心事,浓一衫思念华章鸿篇;一袭白衣,一柄纸扇,是谁紧系那根流年的弦,搅乱一池春水的瘦影,在一滴浓墨素箴,踱步心阁,浣吟秋袂。

剪一簇良辰美景盎然,翩一夜飞翔;素年锦时,心梦岸边,那一遇,欢快的流淌,是你在我炎热的心林,遍地的金黄,还是抚笺心裙,蹂躏姿翔的心色。调一曲汉宫秋月的凄凉,今夜浅坐,是我碧水凝心,望穿双眼;那一笔勾勒,是我在往事掩映的那一张清丽的容颜,水长长心蓝蓝。夕阳黄昏缓涟着过往的弥漫,青荷碧影拽着临水梳妆的心裳,那一池往事的荡漾,翻涌着相思噬骨的香。暮色深处,是谁一枝心桨划破了流年沉静的美,拨动了眼眸瓣瓣的珠凉。

往事映衬的心落,是谁青灯黄卷风来时撩过的梦,剧烈着青春的颤痛。棹波琴月,松松挽就的心字,我划一世的浅浅低吟,在暗香涌动的笔岸,云簪心髻,只为曾经相遇的波心,你投下的花影摇动,婷婷而立我怦然的目光。

缚一梦哭砂,束一份心墨入殚。溯一笔持续的思念,抑或温暖,抑或悲凉,抑或浑浊,抑或凄然。记忆,穿透着安静而空旷的瞳孔。点一盏暖暖的流年,把记忆揉进厚厚的青色,惟独留下对你的思念,在失去温度的寂静里,渐渐地滋长。掬一捧满目疮痍的恣肆,映衬灵魂曾经的遥相应和;站立思念的牵绊,我无法止息心底对你滚滚翻腾的白浪;凝望,以水墨为棺淳,以灯火为连壁,相思为珠玑,化作飞虹,来世的仄守,做你献世高挽的云鬟。

乘心舟悠悠,鼓一瑟浓情为墨,红尘为赋,从共许的千年承诺中来,镌于年华的流转。盈一脉心巷幽静,安坐烟水情思般清透,那一抹素手转笔,是前生过往此般擦肩而过,还是今生拥抱尘埃无法抵达的彼岸;任记忆轻叩青石剪影的弥漾,任炊烟心村绕过隔空离世的残阳,那于心头的一抹清漾,是春花秋叶凋落前的一丝潮润,还是临去前的秋波流转,滴下的一泓清澈,浮现的一世孽债良缘。

往事翩飞的清露,是谁在心亭日暮,深杯浅盏不知归路。一串心声穿过罗衣空捻的阑干,是谁着着一帘幽梦的潋滟,在菊花台的池砚,淡妆素裹心涟。敛笔如梦,在勾勒藏匿的心底穿透相思辗转流离的波心。清一念如水,以相遇为墨,以别离为笺,挥洒沁润,写下一世悲欢离合的演绎。醉一字仰望,以缠绵悱恻为笔,以春花秋月为词调,柔情诉对你的来去。

卷一帘缱绻,是谁打开了我情感的门,走进了相思的迷离;兴尽昨夜痛苦的回忆,横尽心眉湾处的凄凉,那悠悠相思摇动的心角,我穿过雁字回落眸光盈盈的闪烁,我无法掂量掌心滑入的是长眠还是醒来,还是今生永世的再见。

舒一垄花痕,研一抹岁月的注脚;记忆回望的窗口,也许,我也不再是你流年心埂上那垄花茎,也不再是你那一指秋花热烈里的放逐;那或深或浅的誓言,是我一个人流向的沙漠。

捻捧流年的清翠,氤过心边弯弯升起的月亮,氲过当年你途径恰好的路过,捻拾的那一簇绽放列有点膨胀的心花,依然如此的清脆,散在掌心,碎成了流年的心节。

抹一阑素墨淡染,素一季来年时光,在待秋的临至,我在潮湿的心泽,穿越情感的藩篱。一把油纸伞,半湖烟雨,我洁白着暖暖的曲调,飘动的心彩,念,是否会开启情感的栖息。

走在流年影影卓卓的缭绕, 依约一抹江南青涩的浅笑,在记忆瞌闭的清香,让莲花穿过掌心的晶莹,曼妙余香。一切,一切的浅步与停留,都随着那张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就曾谙里结束了,就这样结束了……;

结束在那些我本以为不会发生过,其实从来就没有发生的事情里。

你走,思来,梦瘦影寒;趟在呓语呢喃,一笔夕照,相思浸染。

红颜泪,欲说相思心已碎……

文/香月

独抱琵琶三更醉,孤灯残照红颜泪。指寒弦冷雨纷飞,欲说相思心已碎。

--香月吟

第一弦:秋风萧萧弦声怨

秋叶飞,秋花碎,红烛含泪秋月退;秋霜坠,秋声悲,流泪推窗谁来陪?独憔悴,枉凝眉,满腹心事难描绘。梧桐叶上生秋风,扫落相思在梦中。回眸,回眸,情去无踪;转眼,转眼,斑驳空空;爱恨聚散,如此匆匆!脸颊的亲吻,早已凉去,伟岸的身影,秋风卷去。消失,消失,随叶而飞,随风而逝。

风劲吹,叶乱飞,酒微醉,心落泪。篱边初开的菊花,在风雨中凄苦而泣,让人怜悯,让人叹息。触景伤情,一丝难言的苦味,就这样悄悄地滑入了心里。无边相思点点泪,孤杯饮酒寂寞醉。无奈,无奈,任由思泪挂满腮。愁云锁眉,相思苦心。举杯无语泪先流,斟酒,斟酒!思绪微凉心儿忧,浇愁,浇愁!望夜空,雾太重,云太厚,相思穿不透。泪调酒,愁伴忧,怎奈一个伤心秋!

孤灯残,形影单,寂寞颜,忧愁添,三更醉,梦难全。思君不见,孤灯独伴,怎是一杯清酒能解愁?怎是一曲小令能解忧?有多少红尘往事,付东流!一杯,再一杯,喝下的只怕是酸楚的泪。醉抱琵琶泪湿颜,指寒弦冷声声怨。

君已去,情已溃,寂寞人,夜已醉。孤灯残照红颜泪,欲说相思心已碎。点点烛光替我流泪,翩翩红袖为谁而挥?醉了,醉了,心事难了。依旧,依旧,相思依旧。欲说爱恨,心痛,心痛。想起聚散,如梦,如梦。

把酒销魂,黯然伤神。今日已醉,万事皆休,睡了吧,睡了吧。

第二弦:秋雨绵绵弦声叹

秋风吹,秋雨随,叶落花飞都为谁?幽帘内,谁陪醉,红袖含泪谁知味?听吧,秋风掀帘叹凄凉,看吧,秋雨敲窗诉悲伤。一番凄凄,万般戚戚。一场绵绵的秋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好像永无休止。

窗前观雨叹时光,杯中苦酒伴忧伤。云浓浓,风凄凄,雨潇潇。小白菊,雨中开,孤芳无人爱;风儿揉,雨儿羞,只有泪长流。秋风何必太张狂,秋雨何须太绵长。

秋雨模糊了我的视线,秋风吹乱了我的思维,太多的伤感占据了心房。树影斑驳夜未央,秋雨敲窗湿眼眶。模糊了的,是那段时光,模糊不了的,是你的摸样,还有那不该有的离殇。人世分离无常,只是难舍难忘;难忘,难忘,难忘风过西厢,难忘相思夜长。云卷浓墨,遮住了你的身影,雨湿泪眼,模糊了你的伟岸……

梦中,见你悔恨地举起了白旗,不安的徘徊在天涯。秋雨,淅淅沥沥,浇灭了曾经的温情;秋风,摇摇晃晃,擦不干相思的泪痕。梦里,唏嘘感叹,寻不到遗落的誓言。张开相思的翅膀,想把你从梦中接回,唉,那是思念伴着牵挂,那是痴心伴着遐想,不知你会在何处等我?

梦里断桥与君见,回眸缘;梦里柳溪把手牵,说誓言。梦里长堤寻柳烟,梦里西湖采荷莲。梦里江南,爱恨如画:痴情的油纸伞,弯曲的石板路;悠长的雨巷情,飘摇的乌篷船……可恨,可恨,时光如断线的风筝,追不回!

梦里,梦你……梦里的缘分聚了又散,梦里的缠绵浓了又淡,梦里的呓语续了又断!告别昨天愁煞人,告别从前太残忍,告别相思暗伤神,告别郎君心不肯!

夜凉如水愁锁眉,潇潇雨声砸心扉,相思憔悴夜难寐,醉在梦里等君归。

第三弦:秋愁幽幽弦声寒

秋风无情,撕碎梧桐,瞬间,落叶就铺满了胡同。落叶掩不尽,缕缕相思痕。醉了,孤灯听雨难入睡;悲了,寂寞相思心欲碎;伤了,思君不见夜夜悲。一曲琵琶两行泪,一别千里梦相随,何日君才归,陪我一起醉?

难寐斜依窗,孤芳无人赏。没有月光,难照镜前唇点绛,难描内心君模样。弹一曲菊花伤,叹一声秋风凉,时光如梦幻一场,只有感伤溢满了我的胸膛。

拈一片花瓣,嗅一嗅残香,孤灯残盏独自伤。举一杯苦酒,叹一声夜长,风过西厢愁怎藏?戚戚惶惶,落泪成霜,雨打西窗叹秋凉。

凄凉对寂寞,秋雨如泪落。思君不在,美梦不来,曲为谁弹?望夜空,你的身影早无踪。秋风吹干泪,秋雨又来淋,愁无眠,梦难成。花已飞,叶已落,情已去,今非昨。在那叶落的一瞬间,就知道了,就明白了,就相信了,一切都是虚幻,只不过是耀眼的烟花!

小桥流水,寻不到你的身影,团扇手帕,谁题了情话?暮鼓晨钟,敲碎了那一段温馨,秋风秋雨,扑灭了美丽的烟花。冷雨残风过西窗,声声都怨负心郎;孤灯夜夜照愁眠,青丝转眼变成霜!独立寒秋,遥望夜空,孤独怎么忍?相思怎么吟?

曾经在烟雨迷茫的小桥旁,我等你的彷徨;曾经在相思难了的西湖边,把爱刹那芳华。唉!谁在风雨飘摇的夜晚,一声长叹?悲如楚歌四起,凉如雁声孤鸣!菊花残,风声啸,雨茫茫,路迢迢,想必,很难等你在千回万转的梦中,一起飞翔。

第四弦:秋悟了了弦声远

东篱问菊见南山,莫向秋风探彼岸。想起夏日温馨的荷塘之夜,想起杨柳扶风的浓情浪漫,如今的时空更觉空幽。秋思断鸿,秋忆皆恨,欲说伤心事,琵琶声声泪。爱太深,心太疼,寂寞相思缠一身。怎奈夜已深,孤影谁陪衬。弹一曲《何日君再来》,摔琴,泪下,怅然……

春梦早已逝,借酒难浇愁!一饮而尽的是,苦酒;一诉而悲的是,心泪;一叶而落的是,爱恨;一别而去的是,缘分;一问无答的是,心累!相思一分,伤感十分;不舍一分,离愁十分。罢了,罢了,放了,放了,该散的也留不了!

佛说,我们都生活在魔法的诱惑中,有些结局难以预料,甚至难以摆脱。缘分也有错过的瞬间,不强求;聚散自有天意的安排,不挽留!花开,花落,只是现象;秋风,秋雨,只是过程;一聚,一散,只是插曲。

唱尽相思,断去痴意,曲终人散。爱情没有对与错,相思没有是与非。红尘相遇,回眸一笑,今生无缘,恩怨自灭。敢问:谁记住了谁的凝眸?谁顾盼了谁的等候?谁拆封了谁的闲愁?谁折叠了谁的烦忧?如此,再说缘分,已是贪求!

红尘如梦,无须同游。不如画山戏水,对月抚琴,诵经问道,菩提参禅。把天之涯,海之角,忘成一句空话!

请您别老去

文/郑玉超

独在异乡,看到远郊农田里大片大片的黄豆成熟了,我又一次念起远在乡下的父亲。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烈日下,父亲弯着腰背着我,正努力地跨过黄豆地边的那条小溪。

少时的我体弱多病,每到夏天,"打摆子"便是我身上的常客。那一天,正吃午饭,我浑身冰冷,很快又发起高烧。

冰火两重天催生我脑子里不断幻化出光怪陆离的大小光圈,往复回放,伸手欲抓,却倏忽不见。父亲慌忙背我赶往大队部卫生室打针——那时不像现在非得挂水,不然不见好。

瘦弱的父亲吃力地背着我,我紧紧趴在他的背上,浑身软绵绵,脑子里一片混沌。父亲步履蹒跚,吃力地走在一片黄豆地里。那片黄豆正黄,叶片打着卷。豆地不到一亩,地头有一条小溪,自西向东流过。胆小的父亲背着我,气喘吁吁,试了好几次,才一跃跨过那条小溪。经过豆地,父亲依然小心翼翼,像是蹚着过河。他生怕一不小心被豆藤绊倒,摔了我。

再回到家中,母亲早重新做好了饭菜,有红萝卜烧海带,韭菜粉丝,我懒得动一下筷子。这些都是平常很难吃上的,可我没有食欲。

父亲站在一边,劝我多少吃一点,说多吃饭对治病有好处。我无力地摇摇头。父亲空等了一会,才不甘心地走开。那段日子,每天父亲准时背上我去卫生室,摆子才依依不舍地离我而去。

那时,父亲虽然瘦削,却很精干。小学毕业的他是同龄人中少有的识书断字的文化人,大队书记就请父亲做了会计。按理,做会计不须多干队里的体力活,可父亲不,干起活来起早摸黑,像个拼命三郎。

父亲的身体力行,赢得了人们的拥护和尊重。母亲有时会抱怨,他倒不去反驳母亲,却来教育我们兄妹三个,多做点事不算吃亏。

工作后,我遇到了小人,屡受排挤和压制,诸事不遂。父亲在我最艰难困苦的时刻,细心安慰我,事情会有好的一天。如今,春风拂面,我的境遇有了改观。

可父亲的肩膀愈加瘦削,背已弯成了一张弓。望着渐渐老去的父亲,我的鼻子一阵发酸。我想,时光要是真能倒流那该多好!

然而,无情而苛刻的岁月不会因为我的好恶,停下他手中的斧凿。父亲头发渐渐变得稀疏花白,反应也迟钝了许多,有时和他说起昨天的事,他也会想很久,仿佛那事已历千年。

拨通家里的电话,问起今年的黄豆。转眼间,父亲就忘了我问的事,转而叮嘱起我来。我哑然了,在父亲的眼里,我再大,也不过是他心中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岁月的河流啊,请您流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吧。父亲啊,我真的,真的不想您老去……

我的天使

文/祎家

大家都说天使是受人关爱的,崇拜的;在时间的培养下,更让我明白天使是让人疼的,用心疼的。

十几年,在他的守护下,我走到现在,一天一天的长大,让我明白、懂得人心,明白他是那样的无知;一次次离去的背影,让我偷偷的哭泣,不舍啊!心疼啊!

那背影,我怎能忘记,在阳光下,甚至在暮人的月光下却显得那样高大,微微佝偻,瑟瑟发抖,老天好像对我说:"不对,是阳光月光扭曲了他板直的脊背,是夜风吹皱了他的影子。我想:"这是真的吗?可这不是真的。

不知为什么,对于那些字我觉得实在太轻太轻了,顺便在心上烙上天使这个平凡的字,看见他我觉得这够重吗?他始终被踩在脚下,有谁能疼呢?我们来疼…

就在那一天,让觉得老天真是在给我开玩笑,爸真的老了一点,那板直的脊背,那被夜风吹皱的影子,如今就摆在眼前,我忍不住哭了;爸站在自己的舞台,却显得那样的瘦,却是那样的年轻坚强自信,实在的笑,他是我爸吗?可他是我爸,他是我老爸,我的天使。

面对大海,面对潮汐,我们总有一种平和的心态,可面对那一幕的一幕,我内心怎能平静平和,我鄙视那些所谓的"洋人",他们忍心吗?一双双眼神,一副副表情,我为之愤怒,何来平静,何来平和何人能疼他呢?谁又能疼他呢?我们来疼…

平平淡淡才是幸,健健康康才是福,欢欢喜喜才是美,和睦相处才是满。

一别就是一生

文/日月光

那时每年"三夏""三秋"农忙,我们中学生总要下乡,开始是早出晚归到附近生产队拾麦穗、捆稻什么的,后来是拿着被头铺卷乘船去远的农村。初三那年,破天荒地第一次要求我们"三抢"也下乡,去很远的天马公社庙头大队。那儿离青浦县城比到松江的天马镇上还要近,而且水路更方便。那天清晨天未亮,生产队来通知,去六七个学生帮忙拉纤去青浦缴早稻谷。挑"模子"大一点的学生,他被率先选中。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路有多远、多长时间回来。人多活不重,两个小时就到了青浦,让他们享受了小团体的自由快乐。接下来是用山巴把谷弄到栲栳里,由几位农民肩上跳板过磅,这是技术活。但大家开始肚子饿了。活干完了,临时船老大说,我结账去,你们附近兜兜看看,吃点早点,一个钟头后开船。分开行动后,学生们最无能为力的事情出现了,肚子很饿,好像难以坚持,周边早点摊香味很浓,可是他们都没有带钱。本来劳动的衣服多有破洞,有一点点钱也不会随身带的,又因为贫困,所以没有买零食的习惯。只有一个学生袋角中挖出2分钱。他们买了一碗淡豆腐浆,每个人喝上一口。2分钱也只能买一碗淡豆腐浆。他们没有一个人提出向虽然同船但又不熟悉的农民借钱,何况当时的农民不一定有钱。于是他们期盼着早点开船回来。

他就这样饿着回来了,饿到他胃痛得无法进食。他后来去了北大荒。几十年来他一直认为这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饿。

他是孤儿。三年困难期间,他父母变卖掉房子送他上火车到松江的叔叔那儿,不久他父母饿死了,他就一直跟着叔叔过。因为比我们大两岁,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吴。"文革"后期,我们年级还没有轮到分配,有好多人去高年级组报名,积极要求参加北大荒戍守边疆。老吴平时跟我关系很好,那天他特地到我家,动员我一起去北大荒,他说,他铁定心走了,希望我这位好朋友一起去,我们可以一起为阻止苏修侵略、为北大荒多出大豆干点实事。说得我心软软的、热热的,我口头答应了。可是第二天我犹豫了,推说我妈不同意。

这一别,就是一生。

后来他总跟我说,松江,他总是会回来看看的。他在那干得很好,早就提干了。也因为此,知识青年大返城时,他是在编干部而不能回来。他的恋爱对象是比他小了好几岁的上海姑娘,他想方设法让那姑娘先返回上海,可那姑娘一回上海就失去了音信。他一个人孤单地在那儿的状况一直让我有种负疚感。多年以后,他终于跟我说,他女儿大学毕业了,他想让他女儿在松江工作,那样的话他退休后就可以在松江安度晚年。我一口答应联系,并一口允诺我会全力照顾,住我家没问题,不住我家周末可以过来改善伙食,而且巧的是,松江真有一个招录组在东北招教师,她女儿的各个条件都符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女儿早把档案投在了珠海,珠海方不肯退出。这让他失去了晚年在松江定居的唯一条件。

女儿工作后不久,他说会马上到上海来会会朋友。不久有同学说他已经在上海了。我想,我们几十年后终于可以见面了。他后来一直不到松江,我就想,与你上海的战友碰面总得有个了断吧。后来听说他到了上海,可是没有传来任何一点声音。再后来打听到他已经回东北了。我就有点不开心了,你再忙总应该到你日思夜想的松江来吧?与我这个老同学碰碰头聚聚吧,看看松江的变化吧,怎么有点不尽情理了。可不久后意外地传出他因病亡故了,这更让我感到突然和惋惜。原来,他是有准备到上海先看病的,几番检查查出他已经是晚期肝癌后,马上改变了所有的计划回去安排自己的后事了。一两个月后,他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悲情的是,条件和环境允许他回松江后,他却再也没有回松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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